译文
我在马迹山的山寺里读书时,望向山的北面,一座山峰险峻高耸,心里一直想去,但没有人同行,所以没有实现。终于有一天,我鼓起勇气独自前往,攀着藤葛上山,精神振奋。到了半山腰,脚力疲惫,停下来休息。再往上走,就看到溪水在草丛中纵横流淌,小路像青烟一样曲折交错,让人迷惑,难以辨认方向。再往前走,听到虚空中的声响,四顾无人,更加感到荒凉和恐惧,我心中害怕,好几次想要停下脚步。但最终还是没有放弃,鼓起勇气继续前进,终于登上了山顶。到了山顶,视野开阔,极目远眺,从近到远,洼地、隆起之地、散布的、聚集的、倾斜的、直立的、环绕的、倚靠的、怪异的、美丽的、背对我而去的、面向我来的,我从未经
史之尊,非其职语言、司谤誉之谓,尊其心也。
心何如而尊?善入。何者善入?天下山川形势,人心风气,土所宜,姓所贵,皆知之;国之祖宗之令,下逮吏胥之所守,皆知之。其于言礼、言兵、言政、言狱、言掌故、言文体、言人贤否,如其言家事,可为入矣。又如何而尊?善出。何者善出?天下山川形势,人心风气,土所宜,姓所贵,国之祖宗之令,下逮吏胥之所守,皆有联事焉,皆非所专官。其于言礼、言兵、言政、言狱、言掌故、言文体、言人贤否,如优人在堂下,号咣舞歌,哀乐万千,堂上观者,肃然踞坐,眄眯而指点焉,可谓出矣。
不善入者,非实录,垣外之耳,乌能治堂而皇之中之优也耶?则史之言,必有余呓。不善出者,必无高情至论,优人哀乐万千,手口沸羹,彼岂复能自言其哀乐也耶?则史之言,必有余喘。
是故欲为史,若为史之别子也者,毋呓毋喘,自尊其心。心尊,则其官尊矣,心尊,则其言尊矣。官尊言尊,则其人亦尊矣。尊之之所归宿如何?曰:乃又有所大出入焉。何者大出入?曰:出乎史,入乎道,欲知大道,必先为史。此非我所闻,乃刘向、班固之所闻。向、固有征乎?我征之曰:古有柱下史老聃,卒为道家大宗。我无征也欤哉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