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
盛开在夏季的莲花到了秋天经受不住风霜的侵袭而渐渐凋萎了,淡淡的香气飘得很远,是想同谁人通消息呢?
在江清月冷中,更不能让人忍受的是秋莲的花叶已经败落了。
本来还以为莲蓬成长起来可以保持秋莲的晚节,哪里知道白露之时秋风已经刮起。
大自然的变化和人世的变化一样,盛衰都在我的老眼中历历分明,还是不要让小船上的酒杯空着,珍惜眼前的好时光吧。
注释
秋莲:宋代理学创始人周敦颐有一篇著名的散文《爱莲说》,借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寄托高洁的志趣。这首咏物诗,以秋莲自喻,寄托身世之感,感情真挚沉痛,理趣隽永,从中可以看出宋代理学对刘因的
刘因是南宋入元的遗民,具有浓重的遗民思想。宋亡后他一度被迫仕元,任赞善大夫之职,虽然不久借口母病辞归,但始终悔恨自己的失节。这首诗就是抒发这种感情而作。
参考资料:完善
孟浩然诗有“看取莲税净,应方不染心”之句;周敦颐谓。莲,花之君于者也”,极赞其。出淤泥而不染”。自古以来,莲花便是人们心圆中高洁品性的象征,诗家墨客每每称叹颂美,寄情写意,留下不少名篇佳句。
然而,刘因这首《秋莲》却独脱旧制,不是正面歌颂莲花之洁美形质,而是以深沉抑郁的笔调伤惋秋后莲花之凋萎衰残。诗旨所在,是对美好事物横遭厄运的悼惜,也是自己坎坷身世、苦闷心绪的写照,别具一番情味,别呈一种意趣。
首联开笔于“瘦影”二字,写出了“秋莲”枯衰的躯形,虽然仍是“亭亭”竖起,却瘦弱乏力,难以自持。“影”固如此,“香”更微淡,杳杳飘散之时,不知欲与谁相通
杨业,并州太原人。父信,为汉麟州刺史。业幼倜傥任侠,善骑射,好畋猎,所获倍于人。尝谓其徒曰:“我他日为将用兵,亦犹用鹰犬逐雉兔尔。”弱冠事刘崇,为保卫指挥使,以骁勇闻。累迁至建雄军节度使,屡立战功,所向克捷,国人号为”无敌”。
太宗征太原,素闻其名,尝购求之。既而孤垒甚危,业劝其主继元降,以保生聚。继元既降,帝遣中使召见业,大喜,以为右领军卫大将军。师还,授郑州刺史。帝以业老于边事,复迁代州兼三交驻泊兵马都部署,帝密封橐装,赐予甚厚。会契丹入雁门,业领麾下数千骑自西陉而出,由小陉至雁门北口,南向背击之,契丹大败。以功迁云州观察使,仍判郑州、代州。自是,契丹望见业旌旗即引去。主将戍边者多忌之,有潜上谤书斥言其短,帝览之皆不问,封其奏以付业。
雍熙三年,大兵北征,以忠武军节度使潘美为云、应路行营都部署,命业副之,以西上阁门使、蔚州刺史王侁,军器库使、顺州团练使刘文裕护其军。诸军连拔云、应、寰、朔四州,师次桑乾河,会曹彬之师不利,诸路班师,美等归代州。
未几,诏迁四州之民于内地,令美等以所部之兵护之。时契丹国母萧氏与其大臣耶律汉宁、南北皮室及五押惕隐领众十余万,复陷寰州。业谓美等曰:“今辽兵益盛,不可与战。朝廷止令取数州之民,但领兵出大石路,先遣人密告云、朔州守将,俟大军离代州日,令云州之众先出。我师次应州,契丹必来拒,即令朔州民出城,直入石碣谷。遣强弩千人列于谷口,以骑士援于中路,则三州之众,保万全矣。”侁沮其议曰:“领数万精兵而畏懦如此。但趋雁门北川中,鼓行而往。”文裕亦赞成之。业曰:“不可,此必败之势也。”侁曰:“君侯素号无敌,今见敌逗挠不战,得非有他志乎?”业曰:“业非避死,盖时有未利,徒令杀伤士卒而功不立。今君责业以不死,当为诸公先。”将行,泣谓美曰:“此行必不利。业,太原降将,分当死。上不杀,宠以连帅,授之兵柄。非纵敌不击,盖伺其便,将立尺寸功以报国恩。今诸君责业以避敌,业当先死于敌。”因指陈家谷口曰:“诸君于此张步兵强弩,为左右翼以援,俟业转战至此,即以步兵夹击救之,不然,无遗类矣。”美即与侁领麾下兵阵于谷口。自寅至巳,侁使人登托逻台望之,以为契丹败走,欲争其功,即领兵离谷口。美不能制,乃缘交河西南行二十里。俄闻业败,即麾兵却走。业力战,自午至暮,果至谷口。望见无人,即拊膺大恸,再率帐下士力战,身被数十创,士卒殆尽,业犹手刃数十百人。马重伤不能进,遂为契丹所擒,其子延玉亦没焉。业因太息曰:“上遇我厚,期讨贼捍边以报,而反为奸臣所迫,致王师败绩,何面目求活耶!”乃不食,三日死。
帝闻之,痛惜甚,俄下诏曰:“执干戈而卫社稷,闻鼓鼙而思将帅。尽力死敌,立节迈伦,不有追崇,曷彰义烈!故云州观察使杨业诚坚金石,气激风云。挺陇上之雄才,本山西之茂族。自委戎乘,式资战功。方提貔虎之师,以效边陲之用。而群帅败约,援兵不前。独以孤军,陷于沙漠;劲果猋厉,有死不回。求之古人,何以加此!是用特举徽典,以旌遗忠。魂而有灵,知我深意。可赠太尉、大同军节度,赐其家布帛千匹、粟千石。大将军潘美降三官,监军王侁除名、隶金州,刘文裕除名、隶登州。”
业不知书,忠烈武勇,有智谋。练习攻战,与士卒同甘苦。代北苦寒,人多服毡罽,业但挟纩,露坐治军事,傍不设火,侍者殆僵仆,而业怡然无寒色。为政简易,御下有恩,故士卒乐为之用。朔州之败,麾下尚百余人,业谓曰:“汝等各有父母妻子,与我俱死无益也,可走还报天子。”众皆感泣不肯去。淄州刺史王贵杀数十人,矢尽遂死,余亦死,无一生还者。闻者皆流涕。